星期一, 一月 24, 2011

麦门冬 五味子

麦门冬 - 其人枯瘦, 口中干渴
五味子 - 久嗽喘促, 汗出,气急, 少气不足息,脉虚者

丁氏说:“用于肺气已虚而又有伏饮留恋的咳喘,取五味子与干姜伍,五味子与细辛伍,五味子与紫菀、款冬为伍,都是一面酸敛,一面辛散,邪正兼顾而敛散同用,取其相反相成之意。”对于久嗽之人,又应舍“敛散同用”之法,独取“敛肺止咳”之药

五味子善治各种咳嗽,疗效甚验。El本《和汉药考》曾美其名日:“嗽神”。清代黄宫绣在《本草求真》中说:“五味子,为咳嗽要药,凡风寒咳嗽,伤暑咳嗽,伤燥咳嗽,劳伤咳嗽,肾水虚嗽,肾火虚嗽,久嗽喘促,皆用之”。有些医家认为,外感咳嗽,用之若早,恐其收敛太骤而不敢用,其实不然,关键在于巧妙配伍。邹润安说过:“《伤寒论》中,凡遇咳者,总加五味子、干姜,义甚深奥。”仲景治伤寒咳喘,小青龙汤每多用之,然必合细辛、干姜以升发风寒,用五味子收敛之,则升降灵而咳嗽自止,从无舍干姜而单取五味子以治咳嗽。盐山名医张锡纯对此颇有同感,他曾说:“五味子酸收之力甚大,若咳逆上气挟有外感者,须与辛散之药合用,方能服后不至留邪。”丁光迪教授对此“敛散”之法,颇有经验。丁氏说:“用于肺气已虚而又有伏饮留恋的咳喘,取五味子与干姜伍,五味子与细辛伍,五味子与紫菀、款冬为伍,都是一面酸敛,一面辛散,邪正兼顾而敛散同用,取其相反相成之意。”对于久嗽之人,又应舍“敛散同用”之法,独取“敛肺止咳”之药。《石室秘录》中有一效方,名“止嗽神丹”,说得颇妙:“久嗽者,人以为邪之聚也,日日用发散之剂,而不效者何?气散故耳。气散矣,而仍用散药,无怪乎经月而不效也。法当用收敛之药一二剂,便见成功。方用人参一钱,白芍三钱,酸枣仁二钱,北五味子一钱,麦冬五钱,苏子一钱,益智仁五分,白芥子一钱,水煎服,名止嗽神丹。一剂轻,二剂愈。后服六味地黄丸,加麦冬三两,北五味子一两,服之不再发。否则不能保其不发也。盖久服散药,耗尽真阴,虽暂用收敛之药,一时奏功,而真阴既亏,腠理不密,一经风邪,最易感人,此必然之势也。”此论精辟,读罢令人拍手赞叹,苟非深谙医理,学验俱丰者,很难达到这般境地。
  病家还有一种“黄昏嗽”,属于肺虚气逆,兼挟虚火之证。名医张山雷《本草正义》云:“阴火上冲激肺之嗽,阳虚火浮,故当黄昏阴盛之时,虚焰发动,乃始作嗽。”对此,元代朱丹溪有一妙法:“黄昏嗽者,是火气浮于肺,不宜用凉药,宜五味子、五倍子敛而降之。”清代黄宫绣也甚赞此法,他说:“凡嗽在黄昏,是虚火浮入肺中,忌用寒凉,止宜重用五味子以敛降,此则不合干姜,而合炒麦冬者也。”这些均是前贤宝贵经验,足以为今人所借鉴。

对于五味子的用量,医家见解不一,或日宜轻,数粒而已,或日宜大,方显卓效。金元四大家中的李东垣就曾说:“少者五六粒,多者十数粒,今医或用二三钱,深以为非。”明代医学家倪朱谟,有一次在山中疾行,忽吐血碗许,血止后,即咳嗽,午后发热,六脉虚数,一位金华叶某,为其诊治,嘱用沙参生脉饮,人、沙二参、麦门冬,已用二钱余,五味子少加七粒,即觉酸辛戟咽,不但咳热有加,而血亦复吐,随即减去五味子,服之月余,血咳俱止,热亦不发。事后,倪氏颇有感触,认为“五味子治虚损有咳嗽者,虽无外邪,亦宜少用”。但名医王宇泰、缪慕台用药,五味子甚多,服之良效。明代黄承吴《折肱漫录》中指出:“东垣之言,似亦不必拘。”查古人所著本草及所用成方,五味子用量一般不超过三钱,50年代南京中医学院所编的《中药学》里,五味子用量在五分至八分之间,即2~3克,近几年内出版的中医药教材所载五味子用量也只是6克至15克。笔者曾见一篇报道:内蒙古民族医学院李忠堂先生治疗自汗盗汗,常用玉屏风散和当归六黄汤,效果不显,后又按常用量在上述方中加入五味子15克,以图收敛之效,亦不能如愿。一日,偶阅《谢映卢医案》,其治疗自汗盗汗方内均重用五味子,深受启发,再遇自汗盗汗,五味子用量加至25克,服药后果然汗出顿减,直至痊愈。湖北名医李培生教授曾重用五味子50克,配合茯神50克,合欢花、法半夏各15克,称之为“五味安眠汤”,专治顽固失眠健忘症,收效颇奇。更有甚者,四川已故名老中医刘祯吉,素以单方治大病而闻名,他擅长大剂量应用五味子达100~150克之多,治疗疲劳综合征,每获良效。北京已故名医蒲辅周,对五味子的用法曾云:“凡用五味子,必须捣破,五味乃全。”此为绎验之谈.可资借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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